五．冷漠的開始

聽到屋裡的電話聲，同時也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。看到真真戴著口罩探頭，
雅娟回頭看看小澈，揮手要真真不要上來。 衝進來把門關上，也不管小澈
還在門前哽咽就跑到房間接電話。
「小娟，發生什麼事，為什麼我忽然有婉玲去世的記憶出現」雅娟也開始
浮現當娟媽發現雅娟要拿掉的是陳澈之後，心肌梗塞過世的記憶。「小娟
妳有在聽嗎？家裡照片的婉玲和櫃子裡的婉玲衣物都不見了，小娟......」
雅娟傷心的掛上電話，馬上又響了起來「娟，我是真真。剛我爸打來問我
阿姨是不是出事了。怎麼會有莫名其妙的想法跑出來，娟.......」雅娟把電
話放在一旁沒有掛上，隱約還聽到真真在電話那頭大叫自已的名字。歷史
改變了。
原來大家的記憶是當雅娟生下陳澈之後，娟爸才讓娟媽知道自己的外孫就
是陳澈，當時大家都浸淫在陳澈誔生的喜悅中，娟媽跟本不在乎了。但新
的記憶是1990年1月底，陳澈對娟爸說明了很小的時候有看過娟媽來到家
裡。所以當雅娟走進產房要拿掉小孩的時候，娟爸告知娟媽雅娟肚子裡其
實是陳澈，突如其來的意外再次擊倒了娟媽，真真還沒到醫院前，娟媽就
先被送進了急診室。當雅娟和真真跑出醫院找陳澈時，娟媽再次心肌梗塞
過世了。
進勤小龍把所有人全接到了娟爸家。回頭等雅娟找臨時保母。在對街看著
雅娟把小澈交給保母，小澈邊哭邊拉著雅娟的裙擺時。甩開小澈的手的雅
娟，臉上的冷漠連進勤都不寒而慄。
「小娟，這件事不能怪小澈，我一直一直在強調蝴蝶效應的嚴重性。而妳
們也千萬千萬不能違背....」就像其他人一樣，娟爸的心情就好像娟媽早就
過世多年，而這星期、上個月娟媽還在家裡煮飯洗衣聊天的身影，都在眾
人的回憶中慢慢消失。只有雅娟是唯一串起歷史的人，對雅娟來說，娟媽
就是活生生的在自家門前消失，所以雅娟傷心痛苦到不能自己。真真和進
勤一人一邊的抱著她。就聽到娟爸繼續說著「現在起，妳們更要小心計畫
的進行。我不清楚歷史有什麼變動.....」進勤拉著真真走到廚房，告訴她雅
娟對小澈態度的轉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