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．孤獨

「娟，妳不要這樣子啦，這不是小澈的錯啊！」真真央求著雅娟，在小澈
生病的期間，真真完全體會進勤所說的：雅娟對小澈的態度再也不是愛，
而是冷淡，還有一點恨。「我被人欺負生下小澈我可以承受，因為將來他
會是優秀的人。可是我媽不該死啊，妳們要我怎麼面對他。反正你們的計
劃就是要我對他冷漠，我現在可以不用裝了。」「娟.......」
目睹門口婆婆消失之後，小澈大病了一星期，昏昏沈沈中，眼前除了媽媽
及保姆外，好像還有一個帶著口罩的阿姨，不過等病好之後，就沒再看到
她。而媽媽對自己的感覺不太一樣了，雖然平常很少和自己說話，但眼神
看的出來是關愛自己。然而現在媽媽看自己的時候，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感
情。好像自己根本不應該存在一般。小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，五歲
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問媽媽。
小澈開始讀小學了，媽媽的態度始終沒什麼改變。在小澈的記憶裡，媽媽
一大早就出門工作。很晚才會回到家裡。小澈的三餐就是早餐及便當放在
桌上。自己上學去。放學後自己回到家，晚餐也在桌上準備好了。通常的
對話就是功課寫完了沒、去洗澡、去睡覺這些瑣事。平常母子很少說到什
麼話。
小二的陳澈，有一天同一路隊的同學在比誰的爸爸比較偉大，沒有爸爸的
小澈，被同事笑到第一次氣喘發作，在他覺得有人把天空的燈關了起來的
時後，一雙溫柔的手扶住了他，他使力的睜開了眼睛。那個帶口罩的阿姨
對著路人大喊救命，並請求他們快打119。當救護車趕到時，阿姨把小澈
的手甩開，急忙的離開，留下無助的他，這是他昏倒前最後的記憶。
躺在醫院的小澈，醒來時第一看到媽媽，便放聲大哭。媽媽沒有理他，直
接走去附近醫生指著小澈說話。從此，氣管擴張劑就成為小澈的隨身配備
。